農藥一路發20031 (2001/3/12)       主編: 方麗萍 

主題: 揭開有機農藥神話 


美國世界食品組織中心安華特先生 (Alex A. Avery) 最近發表一篇報告 自然的有毒功具: 栽種不用農藥的有機神話” (Nature’s Toxic Tools: The organic Myth of Pesticide-Free Farming), 報導中以另外一個角度批評在美國的有機農業導致自然農藥明顯增加, 這些自然農藥用藥量高, 有毒且持續性強. 安華特強調社會大眾已被誤導有機農業不必使用農藥, 對人體及環境安全, 實際上應該打破有機農業完全不用有毒物質的迷思.

根據美國1997年農藥統計, 使用量最高為殺蟲用油類, 該產品登記在22種作物上, 年銷售12百萬磅. 排行第二為殺菌用硫磺, 登記在49種作物上, 年銷售78百萬磅. 此兩種農藥是核准的有機農藥, 1997年佔美國總農藥用量23%, 油類佔殺蟲劑總量之56 %, 硫磺佔殺菌劑總量之59%.

目前有機農業只佔全美食品總量3%, 若有機農業持續擴展, 大量使有機農藥, 如此, 我們應考慮對環境造成何種結果? 相較合成農藥對環境造成較嚴重或較輕微的衝擊? 對人體又造成何種潛在危機?

首先且很重要的說明有機農業常被誤導為完全不用農藥, 事實上有機農業是核准使用一些有毒的化學農藥且部分有機作物定期噴施農藥. 基本上有機及合成農藥的差別不是毒性而是來源, 而是由自然植物, 昆蟲或礦石提煉出來, 還是化學合成. 實際上, 有些有機農藥對哺乳動物之毒性遠超過合成農藥. 當有機農民推行使用不含任何化學防治害蟲的策略時, 如輪作及有益昆蟲等, 但一旦害蟲危害其作物, 他們還是會使用化學農藥.

在有機農場中, 使用最多為蘇力菌, 但因蘇力菌是活的細菌, 所以不能如同其他有機或合成農藥中之主要化學成分能以每公頃用藥量計算. 銅劑是有機殺菌劑, 在美國約於18世紀開始使用, 1997年已登記在54種作物上, 每年用13百萬磅銅劑. 全美使用銅劑, 油類及硫磺共佔總農藥25%之多.

還有很多其他有機用農藥, 如除蟲菊(pyrethrum), 沙巴藜蘆(sabadilla)及毒魚酮(rotenone), 甚至殺蟲用肥皂及高領土(kaolin). 令人驚訝是有關管理當局並未對這些有機農藥作出任何統計, 事實上, 每年用量高達數百萬噸之多. 有機用藥較非有機農藥使用量為高, 因有機農藥相較合成農藥藥效為差. 根據統計, 合成農藥施藥劑量只佔銅劑一半以下, 是硫磺用藥量5%而已.

很明顯, 若在美國在許多環保團體推薦大規模改為有機農業之際, 亦應顧及將會導致使用更多之殺菌劑且對土壤汙染更為嚴重. 有機農埸在面臨病害入侵, 必會以政府許可使用之殺菌劑加以防治, 如此推論硫磺, 銅劑必會大量應用, 但這些礦石有機農藥對環境為害較之合成農藥更為持久. 致於殺蟲劑, 目前有統計之有機農藥包括油類及蘇力菌, 毫無異議蘇力菌必會增加, 可是蘇力菌對防蟲範圍有限, 所以以蘇力菌替代合成殺蟲劑亦相當有限. 能取代者為油類及其他有機農藥, 如除蟲菊, 沙巴藜蘆及毒魚酮等.

若油類為主要替代合成殺蟲劑, 如此推算, 油類將會劇增, 平均油類用藥量為49/公畝, 甚至於乎高達72/公畝, 普遍合成農藥用藥量平均1-4, 新合成殺蟲劑如益達胺僅需0.5/公畝. 因有機殺蟲劑藥效較差且較合成農藥衰退為快, 有機殺蟲劑若需達到合成農藥的效果, 必須使用更為頻密. 所以有機農業增加作物因病蟲害引致的損失, 耙費農業資源, 同時增加對大自然資源尤其對農田的負苛.

另一方面必須說明, 現在絕大多數為非有機農民故害蟲的密度得以壓低. 大部分地區農民以有效農藥防治害蟲, 於是在該區有機農民得到較低害蟲族群之有利情形. 雖然非常困難去衡量此 傘形效應” (umbrella effect), 但間接証據顯示此效應並非不明顯.  例如很多有機作物只能在害蟲族群較低的區域才可作經濟栽培. 因此可以合理結論為全面有機之局面, 將導致所有殺蟲劑用量顯著增加, 雖然增加之比例並不容易準確估計.

有機農業擁護者必會反駁以上之比較並無意義, 因為他們並未配合平常有機農民使用的非化學多元策略, 亦會反駁在有機農場使用銅劑及硫磺用藥量很低, 以農藥使用量直接作為比較並無意義.

實際上有機農民使用輪作, 栽種對病害及蟲害有抗性的作物品種, 管理土壤施肥以確保作物健康並減少害蟲對作物的衝擊, 但這些對策的效果十分有限. 假如所有農民以這些方法外, 同時配合使用合法的農藥以達到作物產量, 病害損失及利潤等各方面的最能接受的平衡點. 有機農民與傳統農民最大的差別是有機農民較能接受在使用農藥前作物的損傷及減產. 他們之可以如此, 因為有機作物利潤較高且有機農藥通常較之合成農藥高價但效果為差.

有機農藥使用增加可能導致另一問題, 生產額外的有機農藥對社會及生態的成本. 很多有機殺蟲劑從植物提煉出來, 例如除蟲菊是從除蟲菊菊花中提煉而來, 大多數種植於肯亞及秘魯. 1981, Levy估計每年全球需求除蟲菊菊花之量超過25千噸, 每天以手工採收15千萬的花朵. 1995, USDA估計肯亞生產乾燥花瓣超過10萬噸, 較之1981年顯著增加. 若全美農民都有機化,需要多少的土地來栽種除蟲菊, 需要多少的土地來種有機用產品呢? 這些廣大的農業勞工, 大多為在開發中國家的貧窮婦女及孩童以手採摘用來製造有機用農藥的花朵, 這些社會成本又是為何呢?難道比喻為剝削勞力的工廠?

在所有農藥中, 只有全面使用有機栽種可以減少殺草劑之使用, 但殺草劑之減少將導致產量減低及土壤侵蝕. 雜草自古是農業上的問題. 雜草從作物偷走水份及養份, 雜草減低產量且是作物害蟲的避風港. 在還未有化學殺草劑前, 只能以機械方式除草, 如整地, 犁田, 鋤地等方法. 但這些方法均令大地暴露, 在風中及雨中加速土壤侵蝕率. 土壤被侵蝕是農業永續經營的最大妨礙.

這正是早在1970年代, 革新的農民主張現在所謂的 淺耕 不整地” . 以殺草劑殺草替代整地, 犁田. 這種方法讓土壤相對而言不受打擾, 可減低土壤流失及減少春天水分損失, 此點在乾旱地區尤其重要. 雜草的根, 莖及其他殘留部份留在地面表層, 增加土壤含有機物成分且保護土壤表面, 以防被風及雨所沖刷流失. 但有機農民距絕使用殺草劑, 而只以大地暴露的除草法, 導致土壤侵蝕增加和減少永續能力. 諷刺的, 殺草劑在農藥中毒性最低且對環境無害. 幾乎大部份的殺草劑只是針對作物中之酵素且對昆蟲和哺乳動物無害, 殺草劑有很多好處, 但有機農業就將其優點抹煞. 在過去20年農藥的主要趨勢是殺草劑增加, 正是因為農民轉以淺耕 及不整地為耕作系統.    

在有機農業上生物防治十分重要, 以有益昆蟲或生物試劑防治害蟲, 有機農民推廣使用生物防治, 因為此法較化學農藥來得天然且對環境較無傷害. 但生物防治成與敗參半, 隨著而來是對生態造成不良的衝擊. 生物防治試劑十分不能預測其效果, 天氣, 作物數量, 害蟲族群動態及寄主均會影響生物防治試劑的穩定性. 同時生物防治試劑較化學農藥貴, 生物防治試劑通常只針對一種昆蟲, 在一個區域必須以多種生物防治試劑進行防治, 而化學農藥則同時可抑制多種害蟲.

生物防治試劑是從生態危害中找到的獨特方法. 當科學家及相關當局還在研究其對生態構成的負面衝擊, 已被証實生物防治昆蟲正是多種本土昆蟲及植物品種衰減的主要原因. 若全美農民積極大量釋放各種的生物防治試劑, 必須考慮對生態的危害.

總結而言, 在美國大量轉為有機農業即會導致農藥使用量增加而不是減少, 引致更多的毒害而非更少, 對農業及其他天然資源構成更大壓力而並未貢獻顯著的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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